活學學活:左腦與右腦誰作主導?

左腦是主管理性、組織與計劃,右腦則是比較不規則,主管創意、主觀感受與藝術性。我們經常聽到有人說:「我是左腦人。」又或是:「我是右腦人。」其實沒有真正分類為左腦人或右腦人。在傳統學習上,左腦是傾向發展理性思維。一個小朋友進學校之後,所有的學習都需要組織與計劃,所以自然地較多運用左腦。不過,遠在孩子未有意識之先,他的右腦早已收集身邊的資料,在他懂事之先,他的右腦已經主載了他的看法。所以真正解決問題,特別是在沒有前例可以依據的時候,像新冠肺炎底下,所有事情都不按常規發生,我們則需要更大包容,更多創意,才可突圍而出。當然,左腦右腦合作並用才可以更有效地處理問題。

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,我們更需要兼顧左右腦的訊息。因為右腦的感覺沒有處理好,左腦很難安定地學習和解決困難。例如,一個很沮喪的學生向老師申訴功課的困難程度。如果老師只管指示他做功課的方法,而忘記了幫助學生處理沮喪情緒,對學生未必是最有效的幫助。因為學生需要的幫助不是提醒他更努力,他的問題也不是在能力方面,反而是同理與共情。在許多學生的學習經驗中,經常被要求,所以學習往往帶著許多恐懼。不過,當他們覺得被明白和接納,他們便有勇氣再接再厲。我們稱這做法為「以學生為本」的教學。

在「宏恩」的教學,我經常聽到教授們細心地聆聽學生的情況,明白他們及支持他們,這些亦師亦友的關係在我們學院是很常見的。我附近有一位同事便是這樣的老師。他是一位牧師,卻沒有牧者的威嚴;他是一位學者,他關心的是幫助學生達到個人的目標。我經常聽到他一邊哼著詩歌,一邊備課。我猜他一定是樂在其中!

黃葉仲萍博士

宏恩基督教學院教育及心理學系副教授兼系主任

社關人生:感動治療與我

我想起一次美好又珍貴的學習經歷,就是曾經參加過香港心理衞生會主辦的感動治療(Accelerated Experiential Dynamic Psychotherapy,簡稱AEDP)課程。這是一段值得回味的體驗,在過程中我學習了感動治療的技巧和理論,同時也更深體會人與人之間情感互動的可貴。在這段學習旅程中,我回憶起一個曾經溫暖我心的人,他是我的二姑丈(二姑姐的丈夫)。

我的二姑丈是一位基督徒,我形容他是一位懷抱基督心腸的長輩。記得小時候,我每次和他見面,他總會特意花時間跟我談話,主動關懷我的近況,也特別關注我的生活。有時候,我遇到一些難以啓齒的事情,他總願意細心聆聽,陪我一起回顧我的軟弱和不堪,並給予勸勉。二姑丈的存在讓我感到被接納和被珍惜,這份關懷成為我在未來遇到低谷時的心靈依靠。

在學習感動治療的過程中,常常令我回想起與二姑丈相處的片段。感動治療的切入,往往像二姑丈給予的安靜和溫暖,他從不輕視我的想法和感覺;反之,總是以慈愛和接納的態度對待。感動治療強調無偏見、不評價的環境創造,讓受助者敢於展示真實的自己。輔導員的接納讓受助者感到安全,讓受助者能夠勇敢地面對自己的內在困擾。這樣的氛圍給予受助者力量進入療癒,也促進受助者的個人成長。

感動治療是一種健康的情感交流,也是一股彼此攙扶的力量。學習感動治療也幫助我改善自己和家庭成員的關係。在與家庭成員相處的情境,我學會放慢自己的步伐,更多去留意與家人建立共情的溝通,著意與家人一起細味生活的日常事。感動治療的學習讓我懂得更加人性化地關懷自己和他人,促進更健康和深入的家庭關係。

羅馬書第十二章15節提到「要與喜樂的人同樂,與哀哭的人同哭。」這段經文正提醒我作為社會工作者,可以陪伴服務使用者同喜同哀,以共情的態度對待情緒和需求,這種態度不僅讓對方感到他們並不孤單,也能夠幫助他們找到釋放和療癒,這也是感動治療所強調的精神,乃是對情感的重視和關懷。

感謝有感動治療的學習旅程,讓我回想起和二姑丈相處的片段。這位曾經溫暖我心的人,他的存在對我的生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,並在我學習感動治療的過程中提供了寶貴的啟示。二姑丈和感動治療展現的溫暖和接納,顯出人際情懷及與人同行的重要性。這種窩心的互動是對我的關愛,也是給社會工作者的滋潤。

盧英傑

香港心理衞生會社區康復學院營運總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