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的星期五、六,我參加了一連兩天的「跨學科視野下的香港研究國際研討會」。我好像經歷了一次文化的洗禮,特別對我這土生土長的香港孩子來說,面對身份的確立與認同,獲得了更多向度的看法。
從小,我們的身份是從外界得知。舉例:我們的照顧者,他們對我們的態度、說話自然地構成我們的心理身份。從身邊所得的這些資料又像過瀘器,會繼續收集類同的資料,便漸漸地確立了我們的身份認同。這些是大部分人成長所經歷過的情況。
一個人漸漸成長,慢慢會經歷學習、文化、經濟的影響,漸次選擇「我是誰」。
這次研討會特別吸引我注意,就是一種移民的身份認同感。人可能生活在另一個國家,但卻對先人的國籍身份帶著執著和強烈的家國情懷,並且產生一種構想的理想身份。
我聯想到自己和許多年青一代的學子,我們都遠渡重洋求學,並且生活在另一個國家的文化背境中。這些變奏的文化身份又會成為一種獨有的文化身份。
在歷史的長廊中,曾經飽受身份衝擊的人民,首推以色列人。以色列人多次經歷遷移、亡國,我們很難想像,他們竟然又可以重新建國。很奇妙的經歷,也是由於一份執著,深信其獨有的民族身份,相信是神特意安排與看顧,是他們的靈性特質賦予他們的能力。
原來身份認同也帶著選擇,早年的經歷可以改變,但是我們需要刻意地明白自己所受的影響與執著。這份察覺帶領著日後的發展,甚至會帶來突破與更新。
七月份有許多重要的「放榜日」,孩子會受到成積的影響而踏上不同的軌跡。是要循著他們一如既往的印象,繼續收集他們既定的形象,抑或我們能夠以一個更寬廣的懷抱去接納這些孩子的可能性,並誘發他們去突破呢?倒是教育的一個重要課題呢!
黃葉仲萍博士
宏恩基督教學院教育及心理學系副教授兼系主任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