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文提到當宣教士進入一個群體,最終目的不是在於融入他們的語境、文化和生活;而是以對方能理解的說話和當地語境來為他們介紹基督福音。青少年牧養如是,進入他們潮流文化中並不是我們同行的最終目標,而是如何運用與他們統一口徑的語言在他們身處的挑戰和衝擊中,為他們介紹基督信仰和救恩,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。
我認識的境外宣教士要以10至20年時間,才能真正獲得服侍的群體的認同,始能分享福音;而得救的果子數目卻絕不能與投放的時間成比例。與青少年同行、牧養的關係亦然,可能數以年計也未必看見「福音果效」,但當我們願以跨文化宣教的眼光去定位,或許我們就能以較寬容的信心去作這不一樣的生命服侍。
作為當代年青人的前輩、導師或同行者,是否認識他們的語言和文化用語呢?其實不單是年青人,基本上要跟別人建立關係的第一步都是認識對方的語言、明白對方著緊的生活日常和困難挑戰,並且懂得用對方能理解的語言來回應。
過去幾年,在一間堂會的服侍中,特別是牧養中學生群體之時,我除了不恥下問,學了很多當代年青人的潮語,也玩了很多手機遊戲,涉獵了很多日本動漫,下載了各式各樣的社交媒體軟件。從他們初中時代,當他們的補習老師、彈琴教師,做交友輔導;到高中時代,做他們的戀愛顧問,做職涯規劃,調解家人關係;到大專階段,與他們分享如何分配時間、金錢,及至與他們一起面對寵物與家人的重病和死別。做這一切,看來是「不務正業」的事情,與他們一起生活起居,要花上的時間之多,不比設計一套門訓課程、跟他們每週上課少。不過,我從聖經及自己經歷神的牧養領受,主耶穌也熟知我生命中的一切,祂不會只是關心我有否祈禱、靈修、讀經、事奉?祂本來就環繞在我生活的全部,正如祂跟12門徒那三年多24/7生活在一起一樣。
另外,要說一個在牧養青少年時遇上的「語言問題」,肯定是粗言穢語。學生在學校被發現說粗言穢語之時,姑且要被警誡甚至處分;年青人進出教會大概知道走進大門就要「淨化」語言。事實上,對當代年青人來說,粗言穢語不只是發洩暴烈情緒或在盛怒時謾罵對方的用語;在旁觀察他們連線玩網上遊戲時,無論是成功闖關,還是輸掉遊戲,他們都說那些話作「助語詞」。與其刻意要求年青人走進教會時假裝成某個合體統的言行模樣,我倒是採取不苛責的態度,在需要時介入,介入並了解對方表達激烈情緒背後的事情,從中給予幫助;並非只是要求他們的外表言行符合教會體統,也真誠地教導他們合宜地表達自己的情緒,了解自己內心真實感受和需要,學習作出平衡。
黃立基牧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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