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温哥華生活超過20年的陳淑康太太,兩年前剛剛退休,沒有子女,生活無憂無慮。她素來身體健康但常精神緊張,生活簡樸,除了星期天到教會,她甚少於社交。不過,自從兩年前COVID-19疫情大流行,她便深居簡出,因怕受感染而甚少出外與别人交往,亦有潔癖的症狀。在過去十個月,當超過80%的市民都接種了COVID-19病毒之疫苗,可到外進食購物,但她卻拒絕接種疫苗,天天悶在家裡,無所事事。教友看出她情緒低落,想法在一次户外活動上,安排我與她溝通。
結果發現,陳太已深陷入各樣的焦慮症,包括强迫症 (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, O.C.D.) 及普及焦慮症 (Generalized Affective Disorder, G.A.D.) 。她覺得只需要保持清潔便可免疫,加上COVID-19變種病毒Delta肆虐令疫情非常嚴峻,她又不肯接種疫苗,故因長期憂慮而已患上各樣的焦慮症而急需精神治療。與不少人一樣,她缺乏疫苗的基本知識,在目前疫情中,一向焦慮的性格令她很快累積成焦慮症,並急速惡化!
其實,疫苗的歷史悠久,早在18世紀天花病毒(smallpox ) 大疫情中,死亡率高達30%,單在歐洲死亡人數以千萬。 簡而言之,在1796年英國醫生詹納(Edward Jenner) 發現用牛痘漿的接種可以令人對天花產生免疫。不可不知的是,在1967年,「世衛」(WHO) 發起全球消滅天花計劃(IEP),經過十多年的努力,終於在1980年5月宣佈天花已在全球被消滅!今日病毒學與疫苗接種的醫學已到了非常高的境界。其普遍的應用,從每年鼓勵市民打流感針提高身體感冒的抗體防病可見,故我們都要對疫苗的功能有更深的認識,免去不必要之焦慮。
至於焦慮,這是人人都必有的情緒,「人無遠慮,必有近憂!」各樣的焦慮症的產生乃因長期陷於引發焦慮的處境,基於先天性基因的元素和缺乏内在化解焦慮的能力,又缺乏「見焦拆焦」外在的資源,導致腦神經遞質系統的變化,焦慮便累積成病。看來,陳太的焦慮症已存在多年,而在疫情急轉直下,急需心理治療師專業的診斷與治理,以及精神藥物的治療。她是一位基督徒,可從信仰得著力量,有助面對憂慮和促進康復!
李耀全博士
資深個人、婚姻及家庭治療師
現任加拿大列治文華人宣道會主任牧師